“同性恋者”这个代名词是现代经过科学探索之后得到的结果,而在遥远的古代,人们之间虽然也有这样的情感发生,却未曾得到非常科学地解释,尚且,只能用另外的词语来代替。古时,人们用“断袖”来代指男同性恋者,用“磨镜”来描述女同性恋者。
那么,为什么古人会用这两个词呢?它们有什么特别之处?
先来说说“断袖”一词,这是源于西汉时期的一个典故,亦作“断褏”。在汉衰帝时期,一天,汉衰帝刘欣下了早朝刚回到宫中,发现殿前站着一个人,刘欣认出了此人:“那不是舍人董贤吗?”那人连忙称:“是”。他正是御史董恭之子董贤,在刘欣还是太子的时候给他当过舍人。
董贤答过之后,刘欣才定睛一看,好生瞧了瞧他,发现几年不见,董贤长得越发俊俏了起来,唇红齿白,灿若莲花比过后宫佳丽。刘欣不禁心生欢喜,命董贤长伴左右,贴身侍从。原来,这董贤不只容貌阴柔,美过女子,连言谈举止也是柔和妩媚极了,刘欣更是对他爱得深沉,寸步也不舍得离开。
《汉书·董贤传》载,刘欣还曾开玩笑地对董贤说:“吾欲法尧禅舜,何如?”吓得大臣们目瞪口呆。从此以后,刘欣不仅与董贤同车而坐,还同榻而眠。在其中一次午睡之时,刘欣同往常一样,拥着董贤入睡。等到刘欣睡醒时,发现,董贤枕着他的袖子睡得正香,他不忍心叫醒董贤,只好挥剑割断了他的衣袖,好让董贤继续宁静的午睡时光。
后来,人们提起汉衰帝刘欣的时候,都会用“断袖之癖”来形容他对董贤的感情。久而久之,“断袖”也便成了古时人们对男同性恋者的统称了。
历代“断袖”之人很多,卫灵公与弥子瑕、宋朝(分桃、余桃之癖)、公为与汪锜、齐景公与羽人、楚共王与安陵君、鄂君与越人、魏王与龙阳君(龙阳之癖)、汉高祖与籍孺、汉惠帝与闳孺、汉文帝与邓通、汉武帝与韩嫣、汉成帝与张放、霍光与冯子都、梁冀与秦宫、晋废帝海西公司马奕与相龙等、后赵主石虎与郑樱桃... ...
虽然历朝历代都有,唯独汉朝这样的事情最多。
这里,我们再来介绍一下“磨镜”这个词的由来,原本,“磨镜”是磨冶铜镜的意思。古时常用铜镜,而铜镜必须勤磨才能够拿来使用。之所以把女同性恋者称为“磨镜”,那是因为女同性恋者通常靠双方的身体互相厮磨来得到欲望的满足,由于,双方都具有相同的身体构造,就好像在中间放了一块镜子,故而,用“磨镜”作为女同性恋者的称谓。
古时的女同性恋者多产生在宫中,那么,这个现象是由什么导致的呢?
唐朝诗人元稹在《行宫》中这样写道:“寥落古行宫,宫花寂寞红;白头宫女在,闲坐说玄宗。”说的是在那荒凉落寞的古行宫之中,花儿开得正红,却无人欣赏,很是寂寞。年少入宫的宫女如今犹在,只是她们的容颜老去,早已白头。她们也曾是肤白貌美的花季少女,可惜玄宗偏爱杨玉环,丝毫看不见她们的存在,任由她们被岁月残酷蹉跎。
无法得到玄宗的爱也罢,为何她们要在这无人欣赏的宫中,孤独地度过一生,永远也尝不到爱情的滋味?此时此地,唯有寂寞的红花与寂寞的人儿互相陪伴,互相欣赏。可以说,这首诗中的“花儿”和“宫女”在某个时刻重合了起来,开得正灿烂的红花就好像白了头的宫女们曾经的芳华一般,让宫女们不胜唏嘘,恍然大悟再抱怨多少句玄宗的不是也于事无补。
所以,倒不如将彼此当作红花,互相欣赏,慰藉寂寞。
《行宫》一诗很好的为我们解了答,试想一下,在那个皇帝坐拥一整个后宫粉黛的年代,连妃子都未必会得到宠幸,又何况是区区宫女。然而,后宫之中除却皇帝,剩下的尽是受了阉割之刑的太监。当然,想必大家都知道太监和宫女可以结成“对食夫妻”以解久居深宫的寂寞空虚,实际上,“对食”这个词指的不只是太监和宫女成为挂名夫妻的情况。
古代的许多小说和史书中,对女子同性恋存在容忍甚至赞赏的观念,人们认为:女子同性恋是闺阁中必然存在的习俗,只要不触犯“男女之大防”,女子之间相恋无伤大雅。央央后宫何其之大,宫女们为了使彼此得到欲望的满足而选择成为“磨镜”的同样不在少数,因此,“对食”不仅仅指的是太监和宫女结成夫妻,还可以用来指代宫女和宫女之间互相结成伴侣的现象。
不管是“断袖”、“磨镜”还是“对食”,都是古时人们对感情关系做出的一种描述。其中,有世人无法接受,认为其污秽不堪的,也有世人无法看好,背地耻笑的。其实,这些感情并不是什么畸形之恋,只是在特定情况下演变而来感情产物罢了。
例如,在广东顺德也有许多蚕女不嫁,愿终生为处女的风俗。她们被称为“老姑婆”,同住一起,居住的地方叫“姑婆屋”。由于传统上养蚕丝之地被视为圣洁之所,因而,“姑婆屋”也不准男子进入。这些蚕女滴血为约,永不外嫁;亲如夫妇,终生不渝。
可以说,不管是哪种感情,都只是人们寻求的一种慰藉内心的东西,爱情没有正常和畸形之分,也没有纯洁无瑕和污秽不堪之分,而是所有人都心生向往的东西罢了。
参考资料:
『《晏子春秋》、《战国策·魏策》、《行宫》、《汉书·董贤传》、《中国古代同性恋排行榜》』